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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寺北魏时期造像艺术






[日期:2017-08-21] 来源:古玩元素网  作者:陈柯翰 [字体: ]

     

      在佛教极盛的北魏时期,洛阳宫城内外竟有寺院1367所,其中处于宫城重要位置,与皇家洞窟龙门宾阳洞、皇甫公洞同时营建,孝明帝之母灵太后胡氏所创的永宁寺,毫无疑问代表了当时佛教的最高仪轨,永宁寺塔也成为佛教发展史上最神圣的浮屠。据古代文献记载及近年来的考古发掘推断,永宁寺位于宫城阊阖门南一里御道西,中有九层浮屠一所,架木为之,塔基百米见方,高一百三十米左右,浮屠四面,面有三户六窗,中心为方形土木柱体,每层东、南、西三面开龛,北面可能是登塔楼梯,奇巧壮丽,极尽雕绚之能事,是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之一。而塔内佛龛雕塑包括了佛教仪轨、佛传故事、供养人礼佛队列等成为永宁寺佛教精神最具体的体现。与同时期的石窟造像相比,同样的题材内容由于相对于坚硬的岩石,泥塑有更大空间的可塑性、及可修改性,加之参与皇家寺院营建的人为当时王公、重臣、文人艺术家,这就使得永宁寺雕塑成为佛教艺术最伟大的作品。永宁寺雕塑同时影响了稍后时期的敦煌、麦积山雕塑风格,毫无疑问代表了中国雕塑的最高水平。永宁寺遗存极少面世,又极少被提及,龙门博物馆、洛阳博物馆向世人公布永宁寺遗存,但愿能够为中国佛教艺术、中国美术史稍稍补白。

这种安然、祥和、从容淡定的气度,足以震撼到心灵



英俊潇洒的武士

微胖的脸庞,眉宇间含蓄的微笑,神清气爽

      这件好似贵族的男俑年轻貌美,头戴小冠,广袖束腰、褶衣缚裤、裲裆铠甲,均是当时胡人新潮服饰,汉地南人也钟爱这种服饰,并在此基础上加宽了衣袖,放大了裤腿,一改胡装紧小形式。

      塑像头部与身体分别塑造,插入身体后以小贴片链接,面部胡须也有小贴片支撑,身体中也贯穿有铁芯用以支撑。塑像背后被削平,可见当时是贴于墙面的,可能是帝后礼佛图中的一员。

高古之韵,神性之美

      整组残件传达出淡然、自信、从容、豁达的气度,美到极致


这件残佛手线条流畅、造像饱满

残件之精,可以想象整尊造像的恢宏气势

      永宁寺雕塑如此精美,每一个残件都堪比一出耐人寻味的戏剧,令人长久驻足、身心回味之余又浮想联翩。

形残气足,安然祥和的气度

莲花残件

发髻残件

小体量,大气度,刀笔流畅,飘逸灵动,堪称不凡之作

每一个小渣儿都是让达摩初祖惊诧的永宁寺塔上的细胞,多想拥有一小粒儿,放枕头底下藏。



      永宁寺塔,它应该不仅是尺度巨大,形制空前,而是它的艺术性一定无与伦比的。不仅仅是塔内有华丽的饰物,塔外也有巨大的雕塑,因为有些尺度的雕塑在塔里根本放不下,就像后世许多饰有许多雕塑的塔一样,塔外表华丽的令人瞠目结舌,这个塔,小雕塑都无微不至,甚至一个小衣纹都无微不至,那么大的构造一定更是惊人,它让一个活了一百五十岁的、走遍天下无所不见的、以禅定为主修之禅宗传人的、世界淡定第一人的达摩老祖惊叹的连唱佛号好几天,然后二话不说去嵩山面壁了十年,除了永宁寺塔的高大,绚丽的颜色,还有,肯定还有,就是这一定是一个超级艺术殿堂,让我们再回顾一下《洛阳珈蓝记》的原文记载吧:

      “时有西域沙门菩提达摩者,波斯国胡人也。起自荒裔,来游中土。见金盘炫日,光照云表,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歌咏赞叹,实是神功。自云:‘年一百五十岁,历涉诸国,靡不周遍,而此寺精丽,阎浮所无也。极佛境界,亦未有此!‘口唱‘南无’,合掌连日。”

梵天东土 并蒂莲华

故宫特展中展出的永宁寺遗存




佛面 北魏熙平元年前后(516年前后) 高24.5 宽25 厚14cm 80年代洛阳市永宁寺塔遗址发掘

清雅秀美,温和可亲,既有佛陀超尘绝世的神秘感,又有温和慈祥的亲切感


菩萨头 北魏神龟至永熙年间(518-534)高27 宽14 厚9.5cm 80年代洛阳市永宁寺塔遗址发掘


人物像 北魏神龟至永熙年间(518-534)高22.7 宽12.1 厚7.8cm 80年代洛阳市永宁寺塔遗址发掘

人物像 北魏神龟至永熙年间(518-534)高13.8 宽7.9 厚12.1cm 80年代洛阳市永宁寺塔遗址发掘

      《洛阳伽蓝记》中关于永宁寺的描述

  永宁寺,熙平元年灵太后胡氏所立也,在宫前阊阖门南一里御道西。

      其寺东有太尉府,西对永康里,南界昭玄曹,北邻御史台。阊阖门前御道东有左卫府,府南有司徒府。司徒府南有国子学,堂内有孔丘像,颜渊问仁、子路问政在侧。国子学南有宗正寺,寺南有太庙,庙南有护军府,府南有衣冠里。御道西有右卫府,府南有太尉府,府南有将作曹,曹南有九级府,府南有太社,社南有凌阴里,即四朝时藏冰处也。

      中有九层浮图一所,架木为之,举高九十丈。上有金刹,复高十丈,合去地一千尺。去京师百里,已遥见之。初,掘基至黄泉下,得金像三十躯,太后以为信法之征,是以营建过度也。刹上有金宝瓶,容二十五斛。宝瓶下有承露金盘一十一重,周匝皆垂金铎。复有铁锁四道,引刹向浮图四角,锁上亦有金铎。铎大小如一石瓮子。浮图有九级,角角皆悬金铎,合上下有一百三十铎。浮图有四面,面有三户六窗,并皆朱漆。扉上各有五行金铃,合有五千四百枚。复有金环铺首,殚土木之功,穷造形之巧,佛事精妙,不可思议。绣柱金铺,骇人心目。至于高风永夜,宝铎和鸣,铿锵之声,闻及十馀里。

      浮图北有佛殿一所,形如太极殿。中有丈八金像一躯,中长金像十躯,绣珠像三躯,金织成像五躯,玉像二躯。作工奇巧,冠于当世。僧房楼观,一千馀间,雕梁粉壁,青琐绮疏,难得而言。栝柏椿松,扶疏檐雷,丛竹香草,布护阶墀。

      是以常景碑云:“须弥宝殿,兜率净宫,莫尚于斯”也。外国所献经像,皆在此寺。寺院墙皆施短椽,以瓦覆之,若今宫墙也。四面各开一门。南门楼三重,通三阁道,去地二十丈,形制似今端门。图以云气,画彩仙灵,列钱青琐,赫奕华丽。拱门有四力士,四狮子,饰以金银,加之珠玉,庄严焕炳,世所未闻。东西两门亦皆如之,所可异者,唯楼两重。北门一道,上不施屋,似乌头门。其四门外,皆树以青槐,亘以绿水,京邑行人,多庇其下。路断飞尘,不由渰云之润;清风送凉,岂藉合欢之发?
诏中书舍人常景为寺碑文。

      景字永昌,河内人也。敏学博通,知名海内。太和十九年,为高祖所器,拔为律博士,刑法疑狱,多访于景。正始初,诏刊律令,永作通式,敕景共治书侍御史高僧裕、羽林监王元龟、尚书郎祖莹、员外散骑侍郎李琰之等撰集其事。又诏太师彭城王勰、青州刺史刘芳入预其议。景讨正科条,商榷古今,甚有伦序,见行于世,今律二十篇是也。又共芳造洛阳宫殿门阁之名,经途里邑之号。出除长安令,时人比之潘岳。其后历位中书舍人、黄门侍郎、秘书监、幽州刺史、仪同三司。学徒以为荣焉。景人参近侍,出为侯牧,居室贫俭,事等农家,唯有经史,盈车满架。所著文集数百馀篇,给事中封帏伯作序行于世。

      装饰毕功,明帝与太后共登之。视宫中如掌内,临京师若家庭。以其目见宫中,禁人不听升之。

      街之尝与河南尹胡孝世共登之,下临云雨,信哉不虚!时有西域沙门菩提达摩者,波斯国胡人也。起自荒裔,来游中土。见金盘炫日,光照云表,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歌咏赞叹,实是神功。自云:年一百五十岁,历涉诸国,靡不周遍,而此寺精丽,阎浮所无也。极佛境界,亦未有此。口唱南无,合掌连日。

      至孝昌二年中,大风发屋拔树,刹上宝瓶,随风而落,人地丈馀。复命工匠更铸新瓶。

      建义元年,太原王尔朱荣总士马于此寺。

      荣字天宝,北地秀容人也。世为第一领民酋长,博陵郡公。部落八千馀,家有马数万匹,富等天府。武泰元年二月中帝崩,无子,立临洮王世子钊以绍大业,年三岁,太后贪秉朝政,故以立之。荣谓并州刺史元天穆曰:“皇帝晏驾,春秋十九,海内士庶,犹曰幼君。况今奉未言之儿,以临天下,而望升平,其可得乎?吾世荷国恩,不能坐看成败,今欲以铁马五千,赴哀山陵,兼问侍臣帝崩之由,君竟谓何如?”穆曰:“明公世跨并肆,雄才杰出,部落之民,控弦一万。若能行废立之事,伊霍复见于今日。”荣即共穆结异姓兄弟。穆年大,荣兄事之。荣为盟主,穆亦拜荣。于是密议长君诸王之中不知谁应当璧。遂于晋阳,人各铸像不成,唯长乐王子攸像光相具足,端严特妙。是以荣意在长乐。遣苍头王丰入洛,约以为主。长乐即许之,共克期契。荣三军皓素,扬旌南出。太后闻荣举兵,召王公议之。时胡氏专宠,皇宗怨望,人议者莫肯致言。惟黄门侍郎徐纥曰:“尔朱荣马邑小胡,人才凡鄙,不度德量力,长戟指阙,所谓穷辙拒轮,积薪候燎!今宿卫文武,足得一战,但守河桥,观其意趣;荣悬军千里,兵老师弊,以逸待劳,破之必矣。”后然纥言,即遣都督李神轨、郑季明等,领众五千,镇河桥。四月十一日,荣过河内,至高头驿。长乐王从雷陂北渡,赴荣军所。神轨、季明等见长乐王往,遂开门降。十二日,荣军于芒山之北,河阴之野。十三日召百官赴驾,至者尽诛之,王公卿士及诸朝臣死者二千馀人。十四日车驾人城,大赦天下,改号为建义元年,是谓庄帝。于时新经大兵,人物歼尽,流进之徒,惊骇未出。庄帝肇升太极,解网垂仁,唯散骑常侍山伟一人拜恩南阙。加荣使持节中外诸军事大将军,开府北道大行台、都督十州诸军事大将军、领左右、太原王。其天穆为侍中、太尉公、世袭并州刺史、上党王。起家为公卿牧守者,不可胜数。二十日洛中草草,犹自不安。死生相怨,人怀异虑。贵室豪家,弃宅竞窜;贫夫贱士,襁负争逃。于是出诏,滥死者,普加褒赠。三品以上,赠三公。五品以上,赠令仆。七品以上,赠州牧。白民赠郡镇。于是稍安。帝纳荣女为皇后。进荣为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馀官如故。进天穆为大将军,馀官皆如故。

      永安二年五月,北海王元颢复人洛,在此寺聚兵。

      颢,庄帝从兄也。孝昌末镇汲郡。闻尔朱荣入洛阳,遂南奔萧衍。是年人洛,庄帝北巡。颢登皇帝位,改年曰建武元年。颢与庄帝书曰:“大道既隐,天下匪公。祸福不追,与能义绝。朕犹庶几五帝,无取六军。正以糠粃万乘,锱铢大宝,非贪皇帝之尊,岂图六合之富?直以尔朱荣往岁人洛,顺而勤王,终为魏贼。逆刃加于君亲,锋镝肆于卿宰。元氏少长,殆欲无遗。已有陈恒盗齐之心,非无六卿分晋之计。但以四海横流,欲篡未可;暂树君臣,假相拜置。害卿兄弟,独夫介立。遵养待时,臣节讵久?朕睹此心寒,远投江表,泣请梁朝,誓在复耻。风行建业,电赴三川,正欲问罪于尔朱,出卿于桎梏;恤深怨于骨肉,解苍生于倒悬。谓卿明眸击节,躬来见我,共叙哀辛,同讨凶羯。不意驾人成皋,便尔北渡。虽迫于凶手,势不自由;或贰生素怀,弃剑猜我。闻之永叹,抚衿而失。何者?朕之于卿,兄弟非远。连枝分叶,兴灭相依。假有内阋,外犹御侮,况我与卿,睦厚偏笃,其于急难,弃亲即仇,义将焉据也?且尔朱荣不臣之迹,暴于旁午,谋魏社稷,愚智同见。卿乃明白疑于必然,托命豺狼,委身虎口,弃亲助贼,兄弟寻戈。假获民地,本是荣物;若克城邑,绝非卿有。徒危宗国,以广寇仇。快贼莽之心,假卞庄之利。有识之士,咸为惭之。今家国隆替,在卿与我,若天道助顺,誓兹义举,则皇魏宗社,与运无穷。倘天不厌乱,胡羯未殄,鸱鸣狼噬,荐食河北,在荣为福,于卿为祸,岂伊异人?尺书通意,卿宜三复。义利是图,富贵可保,徇人非虑,绝不食言,自相鱼肉。善择元吉,勿贻后悔。”此黄门郎祖莹之词也。时帝在长子城,太原王、上党王来赴急难。六月,帝围河内,太守元桃汤、车骑将军宗正珍孙等为颢守,攻之弗克。时暑炎赫,将士疲劳,太原王欲使帝幸晋阳,至秋更举大义,未决。召刘助筮之,助曰:“必克。”于是至明尽力攻之,如其言。桃汤、珍孙并斩首,以殉三军。颢闻河内不守,亲率百僚出镇河桥,特迁侍中安丰王延明往守硖石。七月,帝至河阳,与颢隔河相望。太原王命车骑将军尔朱兆潜师渡河,破延明于硖石。颢闻延明败,亦散走。所将江淮子弟五千人,莫不解甲相泣,握手成别。颢与数十骑欲奔萧衍,至长社,为社民斩其首,传送京师。二十日,帝还洛阳,进太原王天柱大将军,馀官亦如故;进上党王太宰,馀官亦如故。

      永安三年,逆贼尔朱兆囚庄帝于寺。

      时太原王位极心骄,功高意侈,与夺任情,臧否肆意。帝怒谓左右曰:“朕宁作高贵乡公死,不作汉献帝生。”九月二十五日,诈言产太子,荣、穆并入朝,庄帝手刃荣于明光殿,穆为伏兵鲁暹所杀,荣世子部落大人亦死焉。荣部下车骑将军尔朱阳都等二十人随人东华门,亦为伏兵所杀。唯右仆射尔朱世隆素在家,闻荣死,总荣部曲,烧西阳门,奔河桥。至十月一日,隆与荣妻北乡郡长公主至芒山冯王寺为荣追福荐斋。即遣尔朱侯讨伐、尔朱那律归等领胡骑一千,皆白服来至郭下,索太原王尸丧。帝升大夏门望之,遣主书牛法尚谓归等曰:“太原王立功不终,阴图衅逆,王法无亲,已依正刑,罪止荣身,馀皆不问。卿等何为不降?官爵如故。”归曰:“臣从太原王来朝陛下,何忽今日枉致无理?臣欲还晋阳,不忍空去,愿得太原王尸丧,生死无恨。”发言雨泪,哀不自胜。群胡恸哭,声振京师。帝闻之,亦为伤怀。遣侍中朱元龙赍铁券与世隆,待之不死,官位如故。世隆谓元龙曰:“太原王功格天地,道济生民,赤心奉国,神明所知。长乐不顾信誓,枉害忠良,今日两行铁字,何足可信?吾为太原王报仇,终不归降!”元龙见世隆呼帝为长乐,知其不款,且以言帝。帝即出库物置城西门外,募敢死之士,以讨世隆,一日即得万人。与归等战于郭外,凶势不摧。归等屡涉戎场,便利击刺;京师士众未习军旅,虽皆义勇,力不从心。三日频战,而游魂不息。帝更募人断河桥。有汉中人李苗为水军,从上流放火烧桥。世隆见桥被焚,遂大剽生民,北上太行。帝遣侍中源子恭、黄门郎杨宽,领步骑三万,镇河内。世隆至高都,立太原太守长广王哗为主,改号曰建明元年。尔朱氏自封为王者八人。长广王都晋阳,遣颍川王尔朱兆举兵向京师。子恭军失利。兆自雷陂涉渡,擒庄帝于式乾殿。帝初以黄河奔急,谓兆未得猝济,不意兆不由舟楫,凭流而渡。是日水浅,不及马腹,故及此难。书契所记,未之有也。街之曰:“昔光武受命,冰桥凝于滹水;昭烈中起,的卢踊于泥沟;皆理合于天,神祗所福,故能功济宇宙,大庇生民。若兆者,蜂目豺声,行穷枭獍,阻兵安忍,贼害君亲,皇灵有知,鉴其凶德!反使孟津由膝,赞其逆心。《易》称天道祸淫,鬼神福谦,以此验之,信为虚说。”时兆营军尚书省,建天子金鼓,庭设漏刻,嫔御妃主,皆拥之于幕。锁帝于寺门楼上。时十二月,帝患寒,随兆乞头巾,兆不与,遂囚帝送晋阳,缢于三级寺。帝临崩礼佛,愿不为国王。又作五言曰:“权去生道促,忧来死路长。怀恨出国门,含悲入鬼乡。隧门一时闭,幽庭岂复光?思鸟吟青松,哀风吹白杨。昔来闻死苦,何言身自当。”至太昌元年冬,始迎梓宫赴京师,葬帝靖陵。所作五言诗即为挽歌词。朝野闻之,莫不悲恸,百姓观者,悉皆掩涕而已。
永熙三年二月,浮图为火所烧。帝登凌云台望火,遣南阳王宝炬、录尚书事长孙稚将羽林一千救赴火所,莫不悲惜,垂泪而去。火初从第八级中平旦大发,当时雷雨晦冥,杂下霰雪,百姓道俗,咸来观火,悲哀之声,振动京邑。时有三比丘,赴火而死。火经三月不灭。有火人地寻柱,周年犹有烟气。

      其年五月中,有人从东莱郡来云:“见浮图于海中,光明照耀,俨然如新,海上之民,咸皆见之。俄然雾起,浮图遂隐。”

      至七月中,平阳王为侍中斛斯椿所挟,奔于长安。十月而京师迁邺。

      本文作者陈柯翰,《一画》丛刊主编、独立出版人、收藏家、平面设计师,曾于国内某房地产上市公司供职十年,期间亦系统收藏和研究中国书画;2013年创办新人文艺术丛刊《一画》,以书画为媒,旁涉金石、高古造像等;2014年创建同名公众号(一画会),均在业内具有广泛的影响和知名度;近年除中国传统书画艺术的研究、出版和推广外,亦涉足高古造像的研究和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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