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隐约可辨,因工艺与胎土至密度等问题,利坯过程中偶见坑洼与纹裂,笔者所藏的小钵(上图最左)与孟耀虎老师论文中描述的汾阳东龙观金代M44、M45两墓中的白釉钵形体一致,器身都不同程度存在这个现象。
      至元代成熟期后,产品出现多样化,器物制作水平有较大提高,精致度的提升使霍窑有了比肩定窑的基础,此时的器表圆滑平整,之前的手工利坯痕迹已经不再出现,只可见釉下纤细密集的竹刀刮削痕。这点与定窑所谓的“竹丝刷痕”如出一辙,而同期其他窑口器物的旋坯痕少有如此精细。此时定窑使用覆烧工艺,出产了大量“芒口”产品,而霍窑产品全部仰烧,从未见覆烧的芒口器,出于效率、产量方面的考虑,霍窑产品烧制时大多采用叠烧与支烧。
      常见的大多数盘、碗、盏类物件内底刮涩圈就是叠烧时防止上下器物釉水粘连的方法之一;支烧方式多见于高足杯、小口径茶碗等精致物件,方法是底足粘接三至五只支钉,使圈足与下面物件相隔离,下面的碗碟类器物往往会在内底釉面上留有支钉痕,这种支烧方式大量应用在霍窑与邻近介休窑。霍窑的支钉圆润饱满,钉脚纤细,附件也是做得如此精致,是其他窑口鲜见的,从出土物件的支钉保留大多完好的情况来看,支钉与器物胎土质地完全一致,所以粘结性较好,这种精致支钉几乎可以作为霍州支烧器物的标志性特征。 
      3.胎质
      正如“格古要论”中“土脉细白”一说,此类白瓷胎土淘洗极其细腻,烧结密度相对很高,烧结成品有一定的透光性。在无釉的露胎部位和残件断口处肉眼几乎看不到颗粒感,且白度极佳,基于胎土致密的前提,在北方尤其是山西黄土高原的沙质干坑保存环境下,露胎部位受沁程度微弱,大多数出土器物只进行简单的水洗,大多可见到当年胎釉的真容,难怪在古代都可以冒充定窑来牟取利润。经科学测定,胎土中Al2O3含量明显高于定窑,在烧制温度上也应略低,加之器壁纤薄,保存不善极易损坏碎裂,所以又有《格古要论》中“极脆”一说。 
      在胎质呈色上霍窑呈“干”“白”感官,露胎部位有白粉状质感,与定窑胎质的“黏糯”感有较大区别,而比它的“近邻”介休窑相比更加细白,尽管介休窑仍是可圈可点的名窑之一。
      4.纹饰
      众多古文献中不难发现,古人谈及霍窑,均把其白瓷认定是仿制定窑的,至今仍有不少专家学者认为霍窑是仿定最成功的窑口。不可否认,古代窑工间的人员流动、技艺交流以及工艺上的借鉴是不争的事实,但如果在大量实物面前,仔细观察比较,还是能发现霍窑在纹饰方面与定窑差别较大,具有独自的风格特点。 
      查阅现代研究者的资料中,有介绍霍窑装饰手法含有刻花与划花技法。这点笔者持怀疑态度,从接触到的实物与收集到的资料中所见全部为印花器物,一直未见有刻与划技法施用的物件,所以列举实证均为印花器物,这方面与定窑装饰上印、刻、划多措并举的技法有很大不同。常见纹饰有水波、花草、蔓枝、轮条轮花,动物纹有鱼、鹤、雁、海兽、鹿、鹅等,人物方面只见俯卧婴戏纹,少见的还有一种文字款识,一般为三字款或四字款。霍窑印纹也有简单与繁缛之分,简单如只饰海水纹,繁缛类多采用组合纹饰,含动物、花草以及文字款识的多用平面出筋的方式予以分区。霍窑印纹物件多为碗盏类,共同的特点是内底刮涩圈,涩圈内仍印纹饰,纹饰以轮花居多。 
      霍窑纹饰的整体特点是纤细硬朗、简洁明快、层次清晰、布局对称,线条流畅,偏重地域风格,民俗风气浓厚,除文字款有伦理训义之外,几无政治色彩。
      5.釉色
      霍窑整体釉色光亮,釉层厚度偏浅,视感上白度高于定窑,前期金代器物普遍存在施釉不匀,釉层较元代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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