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法。印花纹样多见于器物内底和下腹壁,纹样较金代简单,印花效果由细凸线向浅浮雕转变,印花纹样立体而有层次感。常见鱼纹、并蒂牡丹、莲花等,也有少量划花装饰。质量最高的素面细白瓷产品造型极为规整、修坯精细,支烧痕极小,器物可见折腹盘、曲腹碗和高足杯等。元代霍州窑的产品在元大都、元中都、哈剌和林古城及集宁路等地均有出土,表明霍州窑产品曾销往高端市场,很可能已经进入了宫廷消费。“五粒泥浆粘钉间隔支烧”为霍州窑独特支烧技术,也是霍州窑的核心尖端技术。极小的支烧钉痕使粘钉理化特性、器物胎体重量、保障产品产量和燃料经济节约四者之间达到了巧妙的平衡,是中国古代陶瓷器物内底接触式支烧方法中,所留支烧痕迹最小的支烧方法,是北方地区北宋汝窑官式器物“芝麻钉支烧技术”传统的延续与革新。元代还生产涩圈简笔黑褐花装饰的粗白瓷产品。元代是霍州窑烧造历史中最为闪耀的时刻,在北方地区白瓷窑场生产普遍衰落的形势下,霍州窑以工艺精湛、造型薄俏的细白瓷产品而一骑绝尘,成为全国唯一生产精细白瓷的窑场,是继邢窑、定窑以后,中国古代北方地区细白瓷生产的最后高峰,也成为元代手工业门类中陶瓷手工业的杰出代表。
 
元代细白瓷龙柄小杯
 
元代细白瓷高足杯
 
元代高质量素面细白瓷高足杯
 
元代高质量素面细白瓷折腹盘
 
元代白地黑花涩圈盘
 
元代细白瓷鱼纹印花盘
霍州窑在明代生产规模扩大,除叠压在金元时期窑业之上以外,在空间分布上也有较大扩展。产品以化妆白瓷为主,常见碗、盘、高足杯、盖、罐、瓷塑等。主流装饰技法为白地褐花和黑花,纹样多样,有简笔花卉、开光鸟类、人物、松树等,绘画手法多为细线描绘,艺术风格兼具工笔与写意,写实与意趣共存。胎体较粗,但在画工、工艺上可看到窑工们粗料细作的巧思。支烧技术上继承五粒泥浆粘钉间隔支烧传统,只是粘钉中配方有所变化,粘钉变大,后期粘钉中还掺入石英砂,呈现出稳定的支烧技术传统和清晰的演变规律。
 
明代白地褐彩花卉纹碗
 
明代剔划开光鸟纹黑釉杯
 
明代白地褐花高足杯
明代霍州窑产品除大量供应百姓日常生活需要之外,还发现了写有“文庙祭盘”的白釉盘、粗白瓷盖豆等性质明确的礼制祭祀用器。值得特别指出的是,明代霍州窑还因其持久的细白瓷生产技术积累,一度为山西地区明代藩王府烧制细白瓷矾红彩五爪龙纹碗、盘、杯等高档用瓷。明代霍州窑多种面相的生产面貌深刻影响了明代社会生活的不同阶层。清代地层中出土了“堂内供钵顺治十三年十一月内做造”的纪年残器,表明霍州窑一直延续至清代。
 
明代细白瓷矾红彩五爪云龙纹碗(藩王府用瓷)
 
清代顺治十三年纪年粗白瓷器物残片
意义与价值 
霍州窑明代窑业遗存的发掘在北方地区明代陶瓷考古中也具有开创性意义,这是第一次对北方地区明代窑址开展的一定规模的系统性考古发掘工作,对于北方地区明代陶瓷生产编年的建立具有重要的意义,基于此可深入推动南北方明代制瓷业生产对比研究等课题。值得指出的是,在建筑考古的理念下,大规模揭露出一组由1座窑炉和3组砖券窑洞式作坊构成的相对完整的明代窑业建筑遗存,这是明代北方地区一种全新的窑业生产布局形态,是系统、完整展示明代瓷业生产格局的重要实物资料,也为研究陶瓷手工业遗产景观的演变规律和陶瓷手工业专门生产地的人地互动关系等新的研究课题提供了可能。
霍州陈村瓷窑址系统的考古工作,明确了窑址的保存状况、分布范围和窑业遗存分布规律。第一次从考古学上厘清了霍州窑金、元、明和清时期的产品面貌和技术特点,建立起了霍州窑业历史分期标尺。霍州窑的考古新发现填补了北方地区白瓷业发展,特别是精细白瓷发展史的缺环,是北方地区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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