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锡贵艺术成就评述——刀艺流动旋诗情
2015/12/5 12:21:46

    陶瓷装饰形式丰富多样,为陶瓷艺术的创作提供广阔的空间,历代陶瓷艺术装饰手法成为后人学习研究的模式。在陶瓷装饰手法中,刻、划、印花是重要的形式,尤其在唐宋时期,讲究器形与釉色的单纯美感,使刻、划、印花装饰工艺大行其道。从唐代华丽金属纹样图案,到宋代飘逸空灵的线条,展现了中国各时期的审美取向,丰富了陶瓷艺术的形式。唐至五代时期,饮具上出现了大量刻、划、镂、印的装饰手法,出现较多的有龙凤云纹、花卉卷草纹、水波鱼纹等装饰性图案纹样,而这些纹样与金银器皿、织锦上的图案极为相似,这说明各手工业门类的艺术风格相互影响,尤在青瓷中更显另一番风韵。宋代极为流行的折枝花纹样是刻花装饰的主流,在超脱现实之外寻求田园般的诗情,这种情绪代表着那个时代的美学特征。北宋时期,青瓷刻花以陕西铜川的耀州窑为盛,器皿都以刻花为装饰,卷草缠枝花的组合美妙有序,代表着宋人的审美趣味。耀州窑青瓷刻花的装饰手法大大地影响了南方各窑,尤其影响到当时即将兴起的龙泉窑与景德镇窑,因此龙泉窑青瓷刻花及景德镇窑青白瓷刻花的装饰与刀法都带有耀州窑的风格。由于南方的坯体没有耀州窑那般厚实,故用那斜斜的刀锋,即一边深一边浅的“半刀泥”手法,来表现图案纹饰的层次变化,犀利之中显现飘逸的美感。其流动的线条隐匿在清透的釉色里,刀法的深浅制造了青釉中凹凸图案的色彩变化,清透分明,极为雅致。 
2004年作品越窑青瓷刻花盘《禅意连莲》
    刻花在泥坯上一次完成,从某种程度上说,更为接近陶瓷质感的本体。传统陶瓷中的刻、划、印花等装饰手法也适应批量的陶瓷生产,因此在民窑的产品中更为多见。宋代北方耀州窑就是一个很典型的民间窑口,刻花的纹样彰显着自由轻松的特征,洋洋洒洒的粗犷线形表露了来自民间的率性。这种自然而不张狂的艺术手法吸引着热爱陶瓷的人们。
   
    影青刻花盘《双凤戏牡》(局部)
    嵇锡贵早在大学时期,就被陶瓷刻花的装饰手法吸引,那种洒脱线条的组合让她痴迷。在景德镇读书期间,学院附近的湖田窑即是宋代生产影青刻花的窑址,她常常去古窑址捡瓷片,并把瓷片上的纹样临摹下来,集成资料册。她曾经说:“在北京实习的近二十天,我最感兴趣的是进故宫博物院,我主要在陶瓷馆参观、临摹。陶瓷馆内我最感兴趣的是宋代陶瓷刻、划花纹样,青花、古彩纹样,还有各个时代的陶瓷器型,对这些珍贵的历史文物我非常崇拜,如饥似渴地临摹,回到驻地又不停地整理。宋代刻、划花收集了一本,陶瓷造型收集了一本,并用黑蜡光纸剪出器型装贴了一本。故宫建筑上的琉璃窗花,通风口上的纹样也临摹汇集了一本。这批资料我现在还用得上,尤其是刻花纹样中的牡丹、莲花等纹样在越窑青瓷中我也运用,这批资料我至今仍珍藏得很好,虽然跟我转迁多处,我仍把它们视作珍宝。它们对我当前的陶瓷作品有参考价值,让我受益匪浅。”她对陶瓷刻花的热爱促使她创作出一批优秀的刻花作品。其中以早期作品影青刻花盘《双凤戏牡》为代表。这件作品吸收了定窑印花的特点,却采用手工刻花工艺,把图案刻出凹凸的浮雕效果,既传统又有新意。整件作品图案饱满流畅,风格清新雅致,釉色莹润清纯,是—件难得的陶瓷艺术佳品。
   
 
2012年作品越窑青瓷刻花瓶《天竹》
    陶瓷刻花技艺的掌握,大大丰富了嵇锡贵的创作手法。她在釉下彩的创作中,常常结合刻花的技艺,如在器皿的某一部分采用刻花,将彩绘与刻花结合,这种综合装饰成为嵇锡贵陶瓷风格的一个特色。刻花技艺给予她更多的创作思路,在铁骨泥刻花创作中,她汲取刻花技艺的手法,在黑白对比之间,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刻花成为嵇锡贵陶瓷艺术创作的代表性手法。    来到浙江之后,嵇锡贵的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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